“奕鸣少爷,”这时管家走过来,“陆总派人过来了。”
她的痛苦是一把尖刀,也将他的伤口深深的划开……
“躲在这里有躲在这里的好处。”程奕鸣伸手轻抚她的长发,“你怎么样,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!”他喝问一声。
她想下楼倒一杯牛奶助眠,却在楼梯口听到管家的说话声。
为什么要用这些无谓的要求来限制她?
“……少爷晚上不会睡不好吧,”保姆有点担心,“他对淡水鱼的腥味反应很大的。”
严妍笑了,眼底有一层酸楚。
她一点也不想动,大概感冒还没好,大概因为……告别是一件很累人的事,尤其是从心里向某个人告别。
程奕鸣来到一楼客厅,接起了电话。
“哎呀呀,”趁着两匹马从不远处跑过的机会,李婶大喊,“严小姐身体还没怎么好呢!”
他刻意紧捏她的手指,暗中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应该更专心一点。”
“妈,你……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清洁工慌忙道歉。
她感觉自己坠入了无边的冰寒之中,去见孩子,是要经过这样一条路吗……
沙发旁边窗户大开,秋风吹起他的衣角,往肚子里灌。